幻灯二

坦格利安历代国王(爱护儿童徽章坦格利安王朝始末(二十)卡斯特梅的雨季)

金狮杰洛

要分析龙王统治末期维斯特洛的格局,兰尼斯特家族始终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我们把时间拨回到黑火叛乱前夕。由于家主达蒙兰尼斯特的昏庸,这个统治西境数千年的古老家族陷入了低谷,对手下封臣的控制力十分薄弱。卡斯特梅的雷耶斯家族向来是凯岩城属下最强大的封臣,时任卡斯特梅伯爵罗柏雷耶斯出于对戴蒙的欣赏毅然加入黑火一方,无视主君对坦格利安的效忠。为了接应罗柏,人称火球的黑火方猛将昆廷波尔挥师西境,先是在金牙城下击破莱福德伯爵的先锋,接着深入境内,在兰尼斯港大败西境军主力,把达蒙公爵打的抱头鼠窜。直至红草原之战,这个无能的领主再也没踏出凯岩城一步,最终被世人取了个“灰狮”的外号。红黄二狮的决裂,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埋下伏笔。

征服210年,达蒙公爵病死,他的长子泰伯特继位。然而两年后正值盛年的泰伯特离奇去世,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女婴,由他的弟弟杰洛摄政。又过了不到一年,小女孩不幸夭折,凯岩城公爵和西境守护的位置最终落到了杰洛的手上。杰洛待人宽厚且聪明盖世,在他继位之后很快就成为一个精明能干处事公正的领主,大大增加了凯岩城的财富,提升了兰尼斯港的贸易,一扫达蒙时代的颓势,让西境变得和平富足,因此被世人称为“金狮”。然而大哥和侄女的离奇死亡也导致谣言四起,人们纷纷传说他亲手用枕头闷死了未满三岁的小女孩。因此终其一生,尽管政绩出色,杰洛从没有得到过人们的爱戴。

杰洛人生中的一大喜事就是娶到了爱慕已久的罗翰妮维伯小姐——就是那个曾经死了好几个丈夫,而且和邓肯有过暧昧之情的那位。在嫁给杰洛之后,“红寡妇”一扫往日子女无法活到周岁的阴霾,连续给凯岩城公爵生下四个儿子。不过,这个性格刚烈的女子在入主凯岩城后似乎仍有未了的心愿,在征服230年,就在她生下最小的儿子杰森一年后,突然神秘失踪,从此消失在七大王国的视野中。深爱她的杰洛公爵为此极为伤感,正值壮年的他为此消沉了数年,并且再也没有另娶他人。没想到这只是他的家庭中一系列灾难的序曲。

征服233年,星梭城的培克家族在短时间内第三次叛乱,国王梅卡亲自率军镇压,叛军闭门不出,往城下投出弩箭和飞石,其中一片飞石正中梅卡的头,国王当场驾崩。一小时后,城门被攻破,杰洛公爵的长子泰沃德率先冲进城门,却被守军的长矛刺中,最终在双胞胎弟弟的怀中死去,死前被伊戈王子册封为骑士。卡斯特梅伯爵劳勃雷耶斯也在这一战中丧生。劳勃的长子罗杰雷耶斯率军攻破了星梭城,并在伊戈王子赶来之前将俘虏的七名培克家族成员杀死。一代名将第一次在维斯特洛大陆崭露头角。

艾莲的行动

泰沃德的战死彻底改变了西境的历史进程,他本来被许婚给劳勃伯爵的女儿艾莲雷耶斯——一个美丽聪明却野心勃勃的女孩。艾莲一心要成为凯岩城的女主人,她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这场意外改变,因此选择勾引未婚夫的弟弟——新任凯岩城继承人提恩。提恩本来和金树城罗宛伯爵的女儿有婚约,然而他被艾莲的魅力所吸引,他借口哥哥在临终前恳请自己照顾艾莲,向父亲执意要求娶她为妻。

杰洛对这个显然要得罪金树城甚至整个河湾地的决定十分反对,然而年迈且因丧子悲痛欲绝的他再也没有精力管控自己的儿子。征服235年,提恩兰尼斯特在凯岩城迎娶卡斯特梅的艾莲小姐,与此同时,他不起眼的弟弟泰陀斯迎娶了烙印城伯爵的女儿简妮马尔布兰。由于杰洛公爵失去罗翰妮后不曾续弦,凯岩城的女主人之位就此被艾莲雷耶斯所把持。

艾莲雷耶斯与简妮马尔布兰

杰洛在儿子结婚后彻底退居二线,提恩出于对艾莲的宠爱放任她为所欲为,于是艾莲成了名副其实的西境领主,她用金狮积累下的巨额财富举办宏伟的比武大赛和舞会,聘请了大批歌手诗人和艺术家,她的两个兄弟在凯岩城中把持要职,其他亲戚也得到了丰厚的领地和财富。杰洛公爵的老弄臣“蛤蟆大王”对这一现象冷嘲热讽,结果艾莲夫人不顾七大王国中弄臣可以嘲讽上位者的惯例,派人鞭笞了这个驼背,整个凯岩城几乎改姓了雷耶斯。

人算不如天算,征服236年,寒铁在厄斯索斯为戴蒙三世加冕,接着率军登陆黑水河南岸前来争夺王位。伊戈和邓肯率军击破了黄金团,阵斩戴蒙三世,铁王座军队死者寥寥,然而其中就包括凯岩城的继承人提恩兰尼斯特。

泰陀斯继位

短短三年之内,一对文武双全的双胞胎儿子接连阵亡,杰洛公爵本该因此陷入崩溃。然而没想到负负得正,金狮重新振作起来,整顿了西境的局面,旨在为那个平庸无能的三子泰陀斯扫平障碍。受到最大打击的恐怕还是艾莲夫人,提恩的死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权势。原本她十分不甘心,谎称自己怀了提恩的孩子,然而几个月后平整的腹部戳穿了一切谎言。雷耶斯家的人统统被赶出凯岩城,艾莲作为遗孀被获准留下,却被剥夺了一切权力。骑士不再恳请她赐予信物,珠宝商不再为她献上礼物,歌手们转而去歌颂泰陀斯的妻子简妮——昔日那个平凡的女孩如今已然变成了大美女。根据可靠消息,在提恩死后,艾莲曾打算故技重施,勾引新的继承人泰陀斯,还曾经一度接近得手。然而泰陀斯这个人虽然废物,却不是人渣,很快向简妮夫人表达了愧疚和爱意。

简妮原谅了年轻的丈夫,却对兄嫂没那么宽容。她向杰洛提出指控,早就恨透了艾莲的金狮当即下令将其赶出凯岩城,并将她嫁给塔贝克伯爵瓦德伦。瓦德伦时年五十五岁,当时又肥又秃,而且贫困潦倒,显然不是个挑女婿的好选择。

艾莲夫人一言不发地选择离开,从此很少回来。在这之后,艾莲和简妮夫人的竞争就转向了另一个战场。在塔贝克厅,艾莲连续生下两个女儿,分别将其取名为罗翰妮(和杰洛公爵出走的挚爱同名)和瑟蕾拉(和杰洛夭折的侄女同名),接着生下一名男婴,用亡夫的名字将其命名为提恩。然而简妮夫人也不甘示弱,征服242年,她为泰陀斯生下长子,取名为泰温。据说,在杰洛抚摸孙子的金发时,泰温咬了他的手指。

简妮夫人的儿子一个接一个诞生,然而杰洛见过的只有泰温。征服244年,金狮杰洛因排泄不畅去世,他的第三子泰陀斯继承了凯岩城公爵、西境守护和兰尼斯港之盾的头衔,同年晚些时候,他的次子凯冯出生。

软弱笑狮

事实证明,泰陀斯配不上父亲传给他的任何一个头衔。作为一个人,他不易发怒,乐于宽恕,与人为善——无论对方身份高低——且待人推心置腹。他因乐天性情被称为“笑狮”,有段时间西境人和他一起欢笑……但笑声很快演变成针对他个人的嘲笑。

泰陀斯公爵处事意志薄弱、优柔寡断,对战争更是毫无兴趣(他武艺不精,也从未成为骑士),列代先祖会拔剑而起的侮辱,他只是一笑置之,声称“言语就像风”。他少年时代就很丰满,成为公爵后更是心宽体胖。他把嘲讽视为玩笑,把背叛视为误会。

在泰陀斯的统治之下,兰尼斯特陷入了数千年来的最低谷。许多人将他的软弱视为攫取权力、财富和领地的机会。有人故意从凯岩城借钱不还,当大家发现泰陀斯公爵愿意延期、甚至一笔勾销时,兰尼斯港和凯切镇的商人便蜂拥前来告贷。

“家父是天下一等一的旅店老板,但是跟他比,就连驼背的蛤蟆大王都更像个公爵”——吉利安兰尼斯特

与此同时,泰陀斯的谕令大多被视而不见,只要发现和自己的利益有所冲突,封臣们就拒不执行。腐败迅速滋生,卖官鬻爵成风。各地领主也将对于凯岩城的兵役和赋税偷工减料,当然这一切泰陀斯从来都不管。

在宴会和舞会上,客人们肆意取笑公爵,甚至当着他的面,这被称为“拨弄狮尾”。年轻骑士乃至侍从跃跃欲试、竞相打赌,看谁“拔弄”得更狠,而据说对这些嘲讽没人比泰陀斯公爵本人笑得很厉害。简妮夫人多次拍案而起,然而都被公爵轻描淡写地化解。

贝尔顿学士在一封寄往学城的信中写道:“公爵大人只想受人爱戴,所以笑口常开,大度宽广,毫不记恨,还赐给嘲笑、藐视他的人荣誉、职位和丰厚礼物,以为这能赢得忠诚。可他笑得越多,他们就越鄙视他。”

泰陀斯的夫人简妮和岳父埃林伯爵对这种状况忧心忡忡,他们反复规劝泰陀斯要强硬,而公爵总是嘴上答应却不拿出行动。公爵的弟弟、小他九岁的杰森·兰尼斯特爵士对此十分不满,但依然卫护着哥哥。杰森本人作风放荡,十三岁时便和侍女生下私生女莱萝拉·希山,征服二百四十四年让亚丽·斯脱克皮小姐怀孕,并被迫娶了她,但亚丽在产下爵士的长子达蒙时因生产而死。为免杰森爵士生出更多私生子,亚丽去世两周后,他便被安排嫁给年纪为他两倍的玛拉·普莱斯特,后者为他依次生下乔安娜、史戴佛和其他二子二女。

无论如何,在泰陀斯的治理下,兰尼斯特对西境的统治已趋于崩溃。在西境和河湾地的边界,有三位有产骑士和一位小领主向提利尔宣誓效忠,声称高庭比凯岩城更加靠谱;贾斯特伯爵和法维尔伯爵以团体混战而不是请凯岩城仲裁的方式解决争端,结果造成九人死亡二十七人受伤,斯托克皮伯爵私自将平民的赋税翻倍,且雇佣了一支佣兵团对境内百姓烧杀抢掠。不久之后,连西境之外的领主们也感到了凯岩城的虚弱。石阶列岛的海盗们不远千里过来打劫出入兰尼斯港的商船。一向坚持废除古道去和青绿之地接轨的铁群岛大王科伦也无法约束住手下的铁民,西境的整个海岸都被掠夺者肆虐。仙女岛的法曼伯爵违背泰陀斯的意志,建立起舰队保护领地,泰陀斯却不愿得罪铁群岛,只肯向派克城写信来解决问题。

征服254年,泰陀斯为自己七岁的女儿吉娜选择夫婿,最终挑选了河渡口领主瓦德佛雷的次子。佛雷家族在家主瓦德的经营下财富和军队都扩充了几倍,然而在注重底蕴的维斯特洛贵族眼里依然是不入流的货色。当简妮夫人泪汪汪地问他为何要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暴发户家族的非继承人时,公爵虚弱地解释说对方的恳求很真诚,而且让他想起了曾经作为次子的自己。就在这时,一个十岁的少年拍案而起,痛骂泰陀斯是个愚蠢又无能的老废物。

这是泰温兰尼斯特第一次出现在七大王国的视野之中。

卡斯特梅的崛起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凯岩城的书房内每天都能传出父子二人的大声争吵,有人甚至发誓称泰温动手打了泰陀斯。然而无论如何,泰陀斯都坚持已经许下的婚约绝不能违背。没过几天,泰陀斯就把泰温送到君临城当侍酒,接下来把凯冯送到卡斯特梅,为罗杰雷耶斯担任侍酒。

卡斯特梅的雷耶斯家族向来是西境仅次于兰尼斯特的豪强,昔日凯岩王朝的开国君主“雄狮”罗利恩兰尼斯特就是迎娶了雷耶斯家的女儿从而赢得卡斯特梅的支持,才最终有了在西境称王的资本。卡斯特梅地下丰富的黄金和白银让雷耶斯的富有程度一直排在全国前列。现如今泰陀斯昏庸无能,雷耶斯家的兄妹三人却都是人中龙凤,数千年来红黄二狮的势力差距从未如此接近。

雷耶斯家的家主“红狮”罗杰是公认的西境第一将星兼首席剑客,他的弟弟雷纳多的精明圆滑比之哥哥的武勇也是不遑多让。和雷耶斯家联姻的塔贝克家原本在数百年前就已衰落,如今却因新媳妇艾莲而短暂中兴。泰陀斯或许能找到理由不见老嫂子,却无法拒绝他的哥哥红狮。于是雷耶斯和塔贝克都得到了来自凯岩城的大笔金钱。艾莲用这些黄金修缮了几成废墟的塔贝克厅,重建外墙,加固塔楼,主堡彻底翻新,让它不逊于西境任何城堡。在她的安排下,塔贝克家族开始购买周边小领主和有产骑士的领地,若对方不从,就用武力强制夺取。失去领地的人跑到凯岩城去告状,然而泰陀斯对此听之任之。与此同时,艾莲开始招揽越来越多的骑士和士兵。和艾莲成婚前,塔贝克伯爵手下只有二十名骑士,短短几年时间这个数字就变成了五百。“红狮”罗杰更是靠着自己在西境内外的威望招揽了大批人马。雷耶斯和塔贝克的联盟成立自“机灵的”兰恩以来西境内部兰尼斯特的最强挑战者。

泰陀斯对此满不在乎,在凯岩城,他热烈地庆祝自己的第四子吉利安诞生。然而欢庆很快化作悲剧,简妮夫人没能从生产中复原,生下孩子不满一个月就与世长辞,这对公爵造成了毁灭性打击,很长时间都没有露出笑容。

屋漏偏逢连夜雨,三名被塔贝克家侵占领地的有产骑士一看领主不管事,就直接跑到伊耿五世面前告状。国王对此非常愤怒,他下旨命泰陀斯火速解决此事,否则就由铁王座来解决。泰陀斯不愿意招惹塔贝克和雷耶斯,但他更不愿忤逆国王,于是命自己的岳父埃兰马尔布兰率兵前往塔贝克厅,把塔贝克领主夫妇拿来问罪。老战士闻讯欢呼雀跃,声称早就在等待这一天。

然而雷耶斯和塔贝克在凯岩城里也有朋友,不等埃兰伯爵出兵,消息就已经到了艾莲和红狮子那里。泰陀斯摄于红狮的威名和卡斯特梅的实力,严令岳父不许牵连雷耶斯家。艾莲夫人却不管那么多,直接写信让哥哥出兵支援。于是最强的一幕出现了,在埃兰爵士到达塔贝克厅前夕,红狮率军突袭其营地,杀死两百人,其中包括埃兰伯爵本人。

这样的行为无疑是狠狠扇了兰尼斯特一个耳光,凯岩城闻讯群情激奋,纷纷要求开战。泰陀斯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打算召集封臣惩罚叛逆。然而红狮的弟弟雷纳多突然现身,巧舌如簧的他对泰陀斯表示顺从,并说红狮对埃兰军营的突袭是一场误会,误以为那是一群土匪。,雷耶斯家愿为此真诚道歉,并赔偿马尔布兰家的损失。于是泰陀斯……选择宽恕红狮极其部下,甚至还顺便宽恕了塔贝克两口子,原因就是对方服软。这命令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于是兰尼斯特在西境的统治彻底崩溃,原来那些坚决支持凯岩城的家族也因为心累决定不伺候了,毕竟支持的话保不齐哪天就把你卖了。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西境内部爆发了多起地方战争,领主们为了领地和黄金大打出手,土匪和强盗横行无阻,兰尼斯港发生学徒暴乱,科伦葛雷乔伊摧毁法曼伯爵的舰队并劫掠仙女岛,教会组织公然在西境内煽动领主们发对兰尼斯特的统治,于此同时,雷耶斯和塔贝克的势力进一步膨胀。

伊耿五世对此再也看不下去了,出于和泰陀斯父兄们的交情,他三次出兵西境整顿秩序,然而每次人一走就故态复萌。国王在盛夏厅的悲剧驾崩后,西境的局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泰温主政

在九铜板王之战,泰陀斯派出弟弟杰森带着三个儿子和一万一千人前去助战,没想到弟弟死在这场战争中,却成就了红狮子的威名。罗杰在杰森死后率西境军队取得多次胜利,由此他的威望来到了顶点。

然而某种意义上,这次战争又蕴含着兰尼斯特的复苏。泰陀斯的三个儿子均立下赫赫战功,泰温和他的侍从、铁王座继承人伊里斯结下深厚的友情,战后获得将王子册封为骑士的荣誉。凯冯也由他侍奉的红狮罗杰正式册封为骑士。年仅十岁的提盖特在战争中亲自杀死了四名敌人,其中包括一名黄金团骑士,由于年幼暂时作为侍从。然而儿子在前线打仗,老子却在后方寻欢作乐。泰陀斯和幼子吉利安的奶妈勾搭到了一起,最后甚至将她明媒正娶。在大部分领主都前往石阶列岛的时候,西境的权柄实际落入了塔贝克伯爵夫妇的手中。

泰陀斯的三个儿子在战争结束后回到凯岩城,在和全国的领主们接触过程中,他们深切的感觉到整个大陆的人有多看不起他父亲。泰温二话不说从父亲的手中夺去了凯岩城的大权,并着手恢复西境的秩序。泰陀斯对此有过微弱的抗议,然而很快他就沉浸在和新欢的寻欢作乐当中,任凭泰温去干。

泰陀斯和泰温

泰温的第一个举措就是要求所有欠钱的人如数奉还,还不出钱的必须送上人质。此前在西境内参与私斗的领主和骑士统统被召到凯岩城,让封君来裁决是非。接着泰温让自己的弟弟凯冯统帅五百名经历过石阶列岛战火洗礼的骑士组成别动队,负责在境内剿灭强盗和土匪,并且协助征收欠款。同时各城堡需要准备食物和住所来协助清债团的行动。

大部分领主对凯岩城效忠了数千年,看见狮子的复苏都感到欣慰,因此迅速服从。然而清债团也并非一帆风顺,当凯冯来到卡斯特梅时,罗杰雷耶斯哈哈大笑。他的回复经过某首歌曲的传唱而变的众所周知:

And who are you, that I must bow so low?

Only a cat of a different coat,that’s all the truth I know

In a coat of gold or a coat of red,a lion still has claws,

And mine are long and sharp, my lord,as long and sharp as yours.

红狮子不是傻子,他在石阶列岛见到了泰温的威猛,因此在装逼的同时着手准备卡斯特梅的防御。然而他的妹夫瓦德伦塔贝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居然亲自上凯岩城去找泰陀斯要求免除债务,还扬言“要让老蠢货尿裤子,给小崽子套上笼子”。然而到了凯岩城连泰陀斯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被泰温扔进了地牢。

泰温此举本想迫使塔贝克屈服,归还欠下的所有债务。然而没想到艾莲也是个有种的女人,她抓了三个兰尼斯特当人质,要求归还自己的夫君。这三个人里有两个只是泰陀斯的远亲,然而剩下的那个是杰森的儿子史戴佛。泰温对此不为所动,打算按照艾莲的要求把瓦德伦砍成三截送回去。然而泰陀斯罕见地出面干预,他不仅释放了瓦德伦,甚至还向对方道歉并且免除了债务。泰温看见自己老爸还是这么窝囊,气的直撞墙。

然而泰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事过了还不到一年,他就下令要求雷耶斯和塔贝克来到凯岩城承担罪责。不出所料,两家双双起兵抗拒,公开反叛,破除了对凯岩城的效忠。

卡斯特梅的雨季

卡斯特梅和塔贝克厅经过红狮和艾莲多年的经营,可召集的军队能达到万人,红狮又是当时王国里最强的统帅之一,塔贝克厅和卡斯特梅两座城堡均坚固无比,而兰尼斯特则在泰陀斯的治下呈现前所未有的衰败。开战之举原本胜负难料甚至十分危险,然而泰温似乎对此等待已久。他绕过了父亲,迅速召集了五百名骑士和三千名步兵与弓兵,命令两个能征善战的弟弟作为部将随军出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塔贝克厅,一路上与马尔布兰等凯岩城死忠家族的军队会合。兵临塔贝克厅时,泰温手中已有六千人。

塔贝克家经过多年的经营原本可以召集两三千人的军队帮助守城,然而泰温的行军太过迅速令他们来不及反应。瓦德伦伯爵认为泰温只是个毛头小子,因此只率城堡中不多的守军和出去迎战,结果当然一败涂地。瓦德伦和两个儿子均被活捉,他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只需要交付赎金就可以回去,然而泰温嘲讽地说了一句“你打算用我们的钱来赎自己吗”,然后下令把瓦德伦和两个儿子连同所有俘虏斩首示众,并且把头颅插在枪尖上,让城堡中的人都能看见。

泰温派出和雷耶斯家颇有渊源的凯冯去塔贝克厅受降,然而老嫂子仍然心存幻想,她对塔贝克厅的坚固和哥哥的实力颇有信心,一面下令坚守一面向卡斯特梅派出渡鸦求援。然而她还是自信过了头,尽管经过翻修,但是塔贝克厅毕竟底子很破旧,无法对抗数千人的军队。同时过半的守卫已经在随瓦德伦出战的时候被杀,剩下的很多人都被枪尖上的人头吓破了胆,甚至有人已经被泰温收买。

凯岩城军队用一天时间架好了好几座投石机,无数飞石砸向塔贝克厅,把主堡砸踏,艾莲夫人和她的儿子提恩均被砸死。接着攻城鎚砸破城堡的主门,兰尼斯特的内应打开内门,大军蜂拥而入,所有抵抗者均被杀死。艾莲夫人的两个女儿被泰温送去当静默姐妹(她们的丈夫已经和瓦德伦伯爵一同被斩首,据说泰温还拔去了她们的舌头)。泰温凶狠的部下亚摩利洛奇将艾莲长女罗翰妮的独生子扔进了水井,自此塔贝克家族绝嗣,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泰温下令把塔贝克厅付之一炬,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直至将城堡变成废墟。“红狮”罗杰星夜驰援,只看见自己妹夫一家已死无葬身之地。他带来两千军队,且只有两百人是骑士,这是仓促之下所能集结的所有人马。以雷耶斯家的势力和罗杰本人的威望,本来至少能凑出一支八千人的军队,然而为了救援妹妹他只好星夜驰援。

此时罗杰无疑面临一个窘迫的处境,妹妹死了,塔贝克厅被毁,自己的军队又累又饿人困马乏,而对方的数量至少是自己的三倍。比较理智的做法当然是赶紧撤退,回到卡斯特梅召集军队和兰尼斯特决战。然而红狮对自己的军事能力非常自信,他坚信自己能搞的定泰温这个不到二十的毛小子,只要在这里击溃凯岩城军队,卡斯特梅就至少可以避免被毁灭的处境,把兰尼斯特拖到谈判桌上。

然而这一次他自信过了头。

罗杰确实是一名优秀的统帅,他趁着兰尼斯特军队尚未部署完毕就发动进攻,打乱了对方的阵型。然而人数和体力的优势起到了作用,凯岩城军队迅速稳住阵脚,和卡斯特梅军陷入鏖战。见时机成熟,泰温亲率预备队反击,雷耶斯军大败,部下阵亡过半。红狮带着骑士赶忙撤退,却被一支箭射中,导致血流不止,骑出不到半里就不支到底,被部下死命抢回。

击溃了不可一世的红狮让凯岩城军队感到振奋,然而泰温并没有懈怠,而是下令马不停蹄进军卡斯特梅。一路上,维斯特林、班佛特、普棱等家族率军前来支援,等到达卡斯特梅城下时,兰尼斯特的军队已经暴涨了一倍。红狮子忍着伤痛下令派出渡鸦向盟友和封臣求援,却鲜有回应,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塔贝克厅的下场,也知道了红狮已经被泰温打败,他们不想陪着雷耶斯一起死。

卡斯特梅是一座屹立数千年的城堡,和凯岩城一样源于矿井。这里丰富的黄金和白银储备让雷耶斯几乎和兰尼斯特一样富有。为了保护财富,他们在矿井入口建立外墙,入口本身用橡木和钢铁封闭,两边辅以坚固的塔楼,后来又修了大量碉堡。与此同时,矿井越挖越深,将地下拓出许多大厅走廊和卧室。在外人看来,卡斯特梅只是普通城堡,然而了解内情的都知道它大部分的建筑都在地下。

由于高烧和失血,红狮已无法指挥,他的弟弟雷纳多接过了守卫城堡的重任。雷纳多深知现有的人手无法在城墙上抵挡成千上万的兰尼斯特军队,因此完全放弃地表防守,率领所有守卫撤退到地下。卡斯特梅的地下矿井犹如杀人迷宫,只有三条极其狭窄的通道,且充满了路障陷阱和杀人洞,绝无办法迂回,兰尼斯特的兵力优势在这样的地形下完全无法发挥。一旦深入进攻,不仅无法展开,还会遭到头顶杀人洞倒下的沸油攻击。实在难以攻克。

因此在所有人安全退入隧道后,雷纳多给地上的泰温送信,请求和解,告诉他自己的食物和饮水足够支撑三年,请泰温退兵并把弟弟送上作为人质,整个雷耶斯家将继续作为兰尼斯特的忠实臣属。这样狮子大开口的条件让泰温不屑一顾,也没有答应和红狮子一对一单挑解决争端的要求(要是泰温知道罗杰当时是什么德行可能有机会答应)。

泰温没打算让士兵用尸体铺出一条路,他下令堵死矿井,用石头和泥土掩埋出口,直至完全无法出入。接着泰温将卡斯特梅附近的溪水引到矿井的入口。石头和泥土堵得住人,甚至堵的住老鼠,但是阻止不了流水。一天的时间内,水流将整个矿井完全淹没。雷纳多带下矿井的数百人最终没有一个人出来。据看守出口的守卫报告,在前一天的晚上听见矿井内有微弱的尖叫和嘶喊,但是天亮后完全恢复了寂静,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卡斯特梅的矿井最终再也没能开启,而城堡则被泰温付之一炬。这里化作无言的墓碑,诉说着挑战凯岩城雄狮的下场。

在这场战争中,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对于泰温来说都堪称完美。倘若行军再缓慢一些,很可能他无法及时攻破塔贝克厅,并且随后要面对握有大量军队的红狮的袭击,兰尼斯特军队就将在两面夹击之下被这位维斯特洛的传奇名将击溃。退一步讲,如果让塔贝克和雷耶斯将所有的盟友和臣属集结完毕再寻求决战,且不说双方胜负难料,纵使战胜西境也将元气大伤,毕竟名义上这里所有人都是凯岩城的臣属。泰温的火速进军不仅以最小的代价和伤亡毁灭了塔贝克和雷耶斯,还可以因此得到两个家族的领地。与此同时,这样辉煌的胜利对兰尼斯特威望的提升也是不言而喻。然而,这次战争同样暴露了泰温行事的残忍,其他人会因此敬畏他,却不会喜欢他。这次战争还是屠夫亚摩利洛奇的第一次亮相,随着泰温和凯岩城的崛起,这条和魔山齐名的疯狗还将在维斯特洛留下数不清的血腥杀戮。

国王之手

征服262年,体弱多病的杰赫里斯二世驾崩,他的儿子龙石岛亲王伊里斯继位,史称伊里斯二世。这位兄弟还有个尽人皆知的外号叫做疯王。不过在继位之初,这个兄弟不仅不疯,还很有个人魅力。他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让好朋友泰温来君临当他的国王之手——很多人说,这是他这辈子最英明的决策。伊里斯选择了伊耿四世那顶华丽无比的王冠,并且声称自己将成为坦格利安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此时的伊里斯,尚且不算疯狂,然而他性格深处的那份狂妄却可见一斑。

伊里斯二世

伊里斯不缺乏雄心壮志,他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天选之子。在继位之初,他宣布要征服石阶列岛,将其纳入七大王国的版图;征服264年,他打算在绝境长城以北一百里格处建造一座新城,从而归并中间的土地;征服265年,他打算在黑水河南岸用大理石建起一座纯白之城;征服267年,他打算建立一支史上最庞大的舰队来征服布拉弗斯;征服270年,他告诉多恩公主他打算改造多恩的沙漠;在山脉里挖出一条运河,搞一个冰火版的北水南调……这些想法往往不到一个月就被国王抛在脑后,除了折腾之外没给王国带来一丝一毫的益处。伊里斯最终的悲剧正是源于此:自命不凡野心勃勃,能力却实在无法支撑这一切。不过在伊里斯继位最初的十年,整个王国实现了自贤王戴伦以来久违的繁荣,这还是得益于他任命了一个优秀的国王之手。

泰温在得到徽章时只有二十岁,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御前首相,甚至也是最年轻的御前会议成员。然而他毁灭雷耶斯和塔贝克的雷霆手段在七国上下赢得了广泛敬畏,很少有人质疑这项任命。在孩提时代,泰温和风息堡继承人史蒂芬都在君临担任侍酒,他们和伊里斯王子一同长大,几乎形影不离。九铜板王之战时的并肩作战更是让他们将彼此视为手足,因此伊里斯放心地将权力交给泰温,让他放手去做。有很多人说,在伊里斯的时代,其实是泰温在统治国家。

这样的说法并非没有根据,在伊里斯每天乱开脑洞好高骛远的时候,治国的日常事务都落在了泰温肩上,而泰温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使得伊里斯的反复无常几乎没有造成影响。泰温用凯岩城的黄金偿还杰赫里斯二世欠布拉弗斯的一笔巨款,解决了王室的财政危机;他废除伊耿五世约束贵族特权的种种措施,让铁王座重新赢得诸侯的支持;他降低君临、旧镇和兰尼斯港的关税,让三座城市的吞吐量大大提升,令富商们感恩戴德;他新建并维修道路,举办了许多比武大会,赢得了骑士和平民的青睐;他大力发展和自由贸易城邦的贸易,严惩犯罪,让国库里的的黄金翻了几倍,在君临旧镇和兰尼斯港充满了异国风情的商品和表演,七大王国几乎回到了韦赛里斯一世那个最巅峰时期的繁荣。

然而尽管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泰温却始终无法赢得爱戴,这很大程度上源于他自身的性格。他骄傲、冷漠、毫无幽默感,甚至有些残忍。封臣和下属们尊敬他,无论是治国还是打仗都忠心追随,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和他真心结交。他的父亲尽管是个糟糕透顶的领主,却一直是个爱护孩子和家人的慈父,然而泰温对自己的父亲只有鄙视;他和两个弟弟提盖特和吉利安关系是出了名的恶劣,只因为对方不肯完全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的弟弟凯冯和妹妹吉娜倒是他的坚决拥护者,泰温对他们也是照顾有加,只是这些照顾多了几分家族因素却少了几分发自内心的亲情——这和凯冯跟吉娜对他的感情正好相反。

此生挚爱

伊里斯和泰温曾是互相信任且形影不离的好友,然而这二人性格中相似的自负乃至自私让他们终究无法成为像伊耿与奥里斯,杰赫里斯与巴斯,戴伦与血鸦或是伊戈和邓肯这样互相依靠的生死之交,分道扬镳几乎是这对看似美好的搭档唯一的结局。而二人之间的裂痕,早在泰温当首相的第二年就已产生。

如果要说泰温这个人身上完全没有温情和爱,这种说法也并不准确。征服263年,泰温迎娶了他一生中的挚爱,叔叔杰森之女乔安娜兰尼斯特。他们从小在凯岩城相识,又在君临感情升温。尽管泰温在外人面前不假颜色,却对乔安娜始终一往情深。大学士派席尔声称他至少在三次不同场合看见泰温对乔安娜露出欢笑,而众所周知,在受够了父亲的笑带给家族的耻辱后,泰温本人从来不笑。

泰温爱情事业双丰收,他的老伙计伊里斯就很蛋疼了。在盛夏厅悲剧前,邓肯王子那位颇具神秘色彩的夫人简妮将一个貌似发育不良的女巫带到君临城,并将其称为森林之子。女巫声称王长孙伊里斯和妹妹蕾拉的后代将成为预言中的王子,对此深信不疑的杰赫里斯就自作主张安排了伊里斯和蕾拉的婚姻。可以说这是典型的包办婚姻,事实上他们二人并不怎么恩爱。在和伊里斯订婚之前,蕾拉曾和一位身份低下的骑士有过一段浪漫的恋情,对方还曾把爱与美的皇后的称号献给她。对王后来说和伊里斯的结合完全是出于责任。伊里斯更是一直是个花心大萝卜,情妇数量堪比先祖伊耿四世,更狠的是他还没有伊耿四世对每一位情妇态度来的好,一般没过几天就玩腻了扔一边。

在征服259年,蕾拉怀上了王曾孙雷加,伊耿五世兴高采烈地在盛夏厅举行盛大的庆祝,没想到引起一场灾难性的大火,使得大批王室成员遇难,蕾拉依靠邓肯爵士的拼命搭救侥幸存活,却在此后陷入阴郁,这样的性格似乎也传给了她的儿子,同时这也加深了伊里斯和她的隔阂。

伊里斯一生中最青睐的女人……似乎就是他老伙计泰温的老婆乔安娜。根据多个当事人的说法,在泰温公爵成婚当日,伊里斯曾遗憾的表示杰赫里斯王不该废除国王的初夜权,并且对乔安娜至少有过言语上的非礼,这令泰温非常不高兴。不久之后,乔安娜夫人被蕾拉王后打法回了凯岩城,从此鲜少造访君临。

蕾拉王后对伊里斯的风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当她无法为国王顺产更多后嗣时,他们的关系就陷入紧张。从征服263年到征服272年,王后曾七次怀孕,却没有一个孩子能活满周岁。起初,伊里斯安慰了王后。但是久而久之同情就变成了怀疑,到最后国王甚至认定王后对他不忠。“诸神不会让野种坐上铁王座,”国王告诉御前会议,王后死产流产和早夭的孩子都不是他的种。从此伊里斯严禁蕾拉再离开寝宫,并且让两个修女每晚和王后同床。他的疯狂举动似乎正是从此时开始。

友情破裂

征服266年,乔安娜夫人在凯岩城生下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发色有如融金。伊里斯公开声称自己好像娶错了女人,并送给两个孩子等重的黄金,命泰温把两个孩子和乔安娜一起带进宫,“寡人已经太久未曾一睹她的芳容”。这样的举动加剧了国王和首相的紧张关系。

次年,即征服267年,泰陀斯兰尼斯特在爬楼梯时突发心脏病,最终一命呜呼。泰温成为凯岩城公爵和西境守护,他返回西境参加葬礼,并整顿领内秩序。他看见父亲新娶的女人穿着母亲穿过的衣服还戴着她的珠宝,就把她剥光了衣服,在凯岩城游街示众半个月,向每个人忏悔自己是小偷和妓女。正式成为西境之主的泰温继续强化着对这个古老而富裕的国度的建设,并且建立起一支强大的军队。短短几年,兰尼斯特就由泰陀斯治下濒临崩溃的状态崛起为全国最为强大的诸侯,其财力兵力和对领内诸侯的控制力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泰温此时既掌握着国家的政权,又是王国中最强大的领主,还拥有挚爱的妻子和初生的孩子,可以说事业和爱情都已达到顶峰。

国王之手泰温兰尼斯特

然而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是永恒不变的道理。伊里斯和泰温的关系没达到伊戈和邓肯那样合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地步,对于离自己最近的人过的这么好,一个不那么大度的人通常会本能地感到反感。况且伊里斯一向自认是天选之子,对于泰温抢过自己的风头,他自然会很不高兴。另外在这个时候,伊里斯已经逐渐知道了外面风传泰温才是七大王国统治者的说法,然而毕竟他在名义上仍具有最终决定权,于是这个自命不凡的国王打算给老伙计穿一穿小鞋。而我们同样知道泰温也不是个会忍辱负重的人,于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伊里斯和泰温的友谊正式破裂了。

曾经,伊里斯对泰温的决断是百分百地赞同,甚至对很多事不加过问。而从征服268年开始,两个人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分歧,最后甚至到了凡是泰温支持的,伊里斯就要反对的地步。泰温主张在泰洛西和瓦兰提斯的战争中严守中立,伊里斯却下令给瓦兰提斯提供武器和金钱;泰温在布莱伍德和布雷肯这对老冤家的纠纷中倾向前者,伊里斯却大笔一挥把领土判给布雷肯,甚至不顾自己的祖母就是个布莱伍德;伊里斯不顾泰温反对把君临和旧镇的关税翻倍,把兰尼斯港白港海鸥镇的关税增为三倍,当商人来君临城抗议时,伊里斯却说这是泰温的决定,并大笔一挥让关税恢复,将国王之手置于尴尬境地。伊里斯和泰温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但是泰温的作风像中年人,伊里斯却像个任性的小孩子。

征服272年,在伊里斯继位十周年的盛大庆祝上,乔安娜夫人带着已满六岁的詹姆和瑟曦入宫觐见,酒醉的伊里斯直接询问她“给两个孩子喂奶是否毁了她挺拔的乳房”。泰温在第二天就向伊里斯提出辞职,国王却拒不接受。此时伊里斯的想法大约是希望老伙计继续为自己操劳,同时自己又可以随时折辱他来彰显自己的地位。朝廷内的溜须拍马之辈很快发现打动国王最好的手段就是嘲讽首相,为此许多人得到晋升。泰温对此默不回应,不过可以想见他内心的愤怒。

征服273年,乔安娜夫人在凯岩城产下泰温公爵的次子时难产而死,那个被命名为提利昂的婴儿天生畸形:腿短、头大、双眼颜色不一。得知消息后,伊里斯幸灾乐祸地宣称“诸神不能忍受他的傲慢,从他手中摘去一朵鲜花,还给他一只怪物,好让他明白谦卑的道里”。国王的评论很快传到了凯岩城公爵的耳中,两人最后残存的友谊彻底瓦解。泰温回来继续出任首相,国王的暴躁和多疑则与日俱增。伊里斯为向他报告的谣言和叛国故事给出重赏,无论那是否符合事实。

征服274年,蕾拉王后顺产了一名王子,伊里斯陷入疯狂的势头逐渐得到缓解。然而这名王子还是在几个月后夭折,这次伊里斯没有怪罪王后,而是认为婴儿的死是他人的阴谋。他首先将奶妈斩首示众,接着怀疑是自己的情妇做了手脚。那个可怜的女孩所有亲朋好友都被抓起来严刑拷打,被迫说出了谋害王子的阴谋,然而几乎所有人说出来的版本都不一样……在下令将所有人拷打至死后,伊里斯在红堡里斋戒半个月,进行忏悔游行,又在圣堂里和总主教祷告。在返回红堡后,国王宣布此后只和王后同寝。如果历史记载无误,国王确实到死都信守了诺言。两年后,红堡内诞生了一名健康的婴儿,他虽然个头小却精神健旺,容貌在坦格利安家族也称得上美丽,伊里斯将其命名为韦赛里斯。在盛夏厅大火带走了大量王族后,坦格利安新后嗣的诞生让王国上下都为之一振。

泰温见国王暂时恢复了精神,二人的矛盾也有了缓和,就趁热打铁在兰尼斯港为庆祝王子的诞生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比武大会,以进一步缓和与伊里斯的关系,或许还有展现兰尼斯特强大财力的意思。在最受关注的长枪比武中,龙石岛亲王雷加连续挑落泰温的两个弟弟提盖特和吉利安,又战胜了“无畏者”巴利斯坦,仅在决赛败给了“拂晓神剑”亚瑟戴恩,后者常被认为是当代最强大的剑客。

当晚,泰温趁着还没过去的热闹劲,在宴会上提出想让自己的女儿瑟曦嫁给雷加王子为妻,再让儿子詹姆成为他的侍从。瑟曦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几乎是天下最美丽的未婚少女,詹姆在幼年便展现出了顶级剑客的天赋,更何况二人都是王国中最强领主和国王之手的儿女,这样的安排可以说再合适不过。倘若伊里斯答应了泰温的要求,泰温必定将誓死捍卫坦格利安的江山,让这个王朝再次走向稳固乃至复兴。然而伊里斯觉得让泰温顺心就是让自己不顺心,回复他说“你是个得力能干的仆人,但终究只是仆人”。接着让泰温政敌的儿子给雷加当侍从。从此以后泰温和伊里斯恢复友谊的希望彻底破裂。

在拒绝了泰温的请求后,伊里斯再次陷入与日俱增的疯狂之中,而暮谷镇之乱更是彻底断绝了他重新变成正常人的可能性。

暮谷镇之乱

在伊耿征服前,暮谷镇曾是王领地区最重要的城镇,是黑水湾的经济中心和港口。然而君临的崛起让它彻底失去了这样的地位,财富日渐减少。丹尼斯达克林伯爵在年轻时做了各种尝试,却始终无法成功。后来他娶了一个来自异国他乡的女人塞蕾拉,经过她的蛊惑,伯爵试图用另一种方式重振家族。他首先向朝廷要求高度自治的特权并免税,这样无理的要求得到了泰温的严词拒绝。接着他尝试了下一个计划——一个让全家人走向不归路的计划。

丹尼斯伯爵开始拒绝缴纳赋税,并且邀请国王本人来暮谷镇听取请愿。本来这是一个无理取闹的要求,几乎每个人都会拒绝,伊里斯本来也对这个鸡肋的城镇没什么兴趣。然而因为泰温坚决反对国王涉险,并要求对丹尼斯予以严惩,伊里斯决定和泰温的想法反着来,彰显一下自己的价值,亲自去暮谷镇解决争端。同时又因为泰温请求国王带军队前往,于是伊里斯只带少量的护卫前去。可以说这位老兄在用生命诠释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

果不其然,国王刚进城门,丹尼斯就一声令下让士兵袭击卫队,御林铁卫戈特和其他人都护主而死。随后伊里斯被人推搡着扔进了城堡的地牢。暮谷镇之乱震惊了君临,泰温当机立断,命附近军队前来勤王。待人马集结完毕后,亲自率兵前往暮谷镇。丹尼斯声称一旦有攻城迹象就立即处死国王,泰温便按兵不动,从海陆两面封锁城镇,切断了它的补给。

围城持续了半年,城镇内的食物和饮水均已见底,丹尼斯伯爵依然扣押着国王,他坚信泰温终究会做出让步。然而泰温对他下了最后通牒,再不放出国王就下令攻城,届时城内男女老少统统处死。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人会不信。个别御前会议成员反对攻城,认为这样会危及国王的生命。然而泰温回答说对方有可能没这个胆子弑君,接着用手指向雷加王子,声称如果他们干了,维斯特洛就将有一位更好的国王。

就在这时,御林铁卫巴利斯坦爵士请求单独潜入城镇将国王救出。泰温认为此举太过冒险,不过出于对他能力的肯定给他一天时间。当晚,巴利斯坦徒手翻越城墙,将自己化装成乞丐后悄无声息地前往城堡,然而再度翻越城墙,在一名守卫报警前偷偷将其杀死。凭着高超的潜行技巧和勇气,他找到了地牢中的国王,劈开城门将其救出。在伊里斯失踪后不久,城堡内喊声四起,巴利斯坦面对越来越多的守卫丝毫不惧,他击杀了两名卫队长官和两名卫兵,拉着国王迅速跑到马厩,接着骑上马,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在城门关闭前逃出城堡。泰温派出神射手接应他们,将外墙的守卫射倒,被囚禁了半年的国王终于逃出生天。

暮谷镇之乱

伊里斯逃脱后,丹尼斯伯爵只能投降,不过他大约低估了国王的愤怒。伊里斯下令将达克林家族所有的成员乃至远亲统统斩首示众,和达克林联姻的霍拉德家族也同样灭族,只有西蒙爵士年幼的侄子唐托斯除外——他被巴利斯坦恳求国王饶过一命。

分道扬镳

暮谷镇被囚彻底粉碎了伊里斯的最后一点理智,从此以后国王彻底陷入了无尽的疯狂之中。由于达克林家族敢于推搡甚至殴打他,从此以后国王不允许任何人的触碰,连贴身仆人也不行。他不修边幅也不洗澡,任凭头发和指甲疯长。除了御林铁卫,他禁止任何人在他面前携带武器。渐渐地,伊里斯再也不肯离开红堡,他成了这座城堡事实上的囚犯。他对周围人的怀疑日渐加深,尤其是国王之手泰温和龙石岛亲王雷加。伊里斯认定泰温和雷加串通一气,想让达克林伯爵将自己处死,好让雷加登上铁王座,再迎娶泰温的女儿。

伊里斯一心想要破坏这场想象中的婚姻,他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另一位好友,风息堡公爵史蒂芬拜拉席恩身上。征服278年,伊里斯派史蒂芬前往厄斯索斯大陆,好为王子物色一位合适的新娘。有流言说,等史蒂芬成功返回君临之时,伊里斯就将把国王之手的徽章从泰温胸前摘下佩到他身上。然而诸神显然另有想法,当史蒂芬从瓦兰提斯返航时,船只在风息堡的视线范围内触礁沉没。这时史蒂芬的幼子蓝礼刚刚出生不久,而他的次子,年仅十三岁的史坦尼斯在父母出航后的每一晚都在向七神祈祷,祈求让父母平安归来。在亲眼目睹了父母之死后,史坦尼斯开始憎恨七神,这也为他之后转向光之王埋下伏笔。

史蒂芬遇难的消息传到君临,国王勃然大怒,他认定是泰温搞的鬼,谋害了二人共同的好友。并对大学士派席尔说,如果这时候把泰温解职,说不定泰温会把他一起杀了。于是泰温继续出任国王之手,然而除非七铁卫共同在场,伊里斯绝不与他见面。国王认为七大王国上上下下都想谋害他,包括蕾拉王后和雷加王子。因此他从狭海对面寻找人才,找到一个叫瓦里斯的太监出任情报总管。瓦里斯利用国库的财富编织出一张庞大的情报网,探听着维斯特洛上上下下的所有消息,被七国人民起了一个“八爪蜘蛛”的绰号。

在暮谷镇之乱后,伊里斯开始显露出对龙焰的迷恋,并试图孵化龙石岛上的龙蛋,结果毫无效果。他转而求助古老的炼金术士公会,让会中的成员为他制造威力惊人的“野火”。就这样,火术士成了国王寝宫的常客。自征服280年起,国王把红堡中所有的刑罚都用火刑代替,并在观看罪犯被烧死的过程中获得极大快感。火术士们的头领罗萨特甚至被国王授予伯爵头衔,并获准加入御前会议。

所有人都看出国王疯了,从多恩到长城,七大王国的百姓们都称他为疯王。伊里斯和雷加的关系日渐疏远。征服279年,雷加与多恩公主伊利亚马泰尔订婚,次年婚礼在贝勒大圣堂举行。伊里斯二世没有出席,他也不准王后和韦赛里斯去参加婚礼。雷加婚后定居在龙石岛,顿时谣言四起,很多人说他将代父自立,又有人说国王将立韦赛里斯为继承人。年末,雷加的女儿雷妮丝出生,国王拒绝去拥抱甚至触摸孙女,并抱怨她闻起来有股多恩味。

泰温继续在君临伺候着伊里斯,很大程度上如果没他主政整个王国都会陷入混乱。然而在征服281年,年迈的御林铁卫哈兰爵士去世,泰温的长子和继承人詹姆兰尼斯特向国王写信申请加入御林铁卫,被伊里斯批准。泰温得知后向伊里斯单膝跪地感谢他赐予兰尼斯特家族的荣誉,接着辞去国王之手的职位。怀着满腔的愤怒回到凯岩城。心满意足的伊里斯接着任命无能的欧文玛瑞魏斯作为新任首相。失去了泰温,雷加王子似乎成了七大王国最后的希望。谁能想到这最后的希望在接下来的一系列行为将导致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乃至王朝的覆灭。这就是我们下一篇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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