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灯二

铁道兵rap(儿童相声爱护耳朵铁道兵文艺宣传队相声:《冰 河 砥 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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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景林 朱宝德

向当年奋战在大兴安岭的铁道兵战士致敬:

冰 河 砥 柱

(相声 创作于1974年)

铁道兵三OO二部队业余文艺宣传队

作者/杨景林 朱宝德

甲: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地大物博,美丽富饶。

乙:对,条条战线传颂着喜讯。

甲:每次采访收获都挺大。

乙:最近你到哪儿去了?

甲:最近我刚打海上回来。

乙:噢,坐船出海了。

甲:我没坐船。

乙:没?你没坐船怎么去的?

甲:我坐火车呀。

乙:海里也通火车?

甲:通,四通八达。

乙:啊。是渤海还是南海?

甲:不,靠北边儿那海。

乙:北海?

甲:林海。

乙:林海是哪儿呀?

甲:就是地处反修前哨,号称绿色宝库的大兴安岭。

乙:你到那儿采访什么去了?

甲:采访铁道兵战士战严寒斗风雪修大桥的英雄事迹去了。

乙:修什么大桥?

甲:冰凌河大桥。

乙:听这名字就够冷的了。

甲:可不。我从广州出发时,还穿着的确良小褂,坐上火车来到这林海雪原后,往车外一看啊!遍地都是漂白的积雪,这么厚!

乙:这么厚?

甲:我急忙往车下跑。

乙:你着什么急呀?

甲:下边儿来人接我了。

乙:那你也得等等吧。

甲:等什么呀?

乙:你还穿着的确良小褂呢。

甲:哪儿呀。我走一道穿一道,一件一件往上套。

乙:噢,都套上啥啦?

甲:有衬衣衬裤小夹袄,毛衣毛裤外面套,绒衣绒裤各一件,棉衣棉裤带外罩,毛皮鞋,毛皮帽,皮大衣,皮手套,还带了个大口罩。

乙:这都快成棉花包了。

甲:我好不容易挤下来了,过来一位老首长,“欢迎你,记者同志。”

乙:这是谁呀?

甲:一个战士给我介绍说:“这是我们营长铁砥柱。”

乙:噢,铁营长。

甲:呃,不对吧?

乙:人家还能给你介绍错了。

甲:不对。

乙:怎么不对?

甲:营长哪有这么大岁数的?

乙:多大?

甲:看样子准有六七十岁。你看他胡子、眉毛都白了。

乙:有六七十岁的营长吗?

甲:我赶紧敬了个礼。我说:“老首长,你这么大岁数还来接我。”话音没落大伙儿全笑了

乙:笑什么?

甲:一个战士说,我们营长才二十六岁。

乙:是位年轻指挥员。哎,那胡子眉毛怎么都白了?

甲:仔细一瞅我也乐了。

乙:乐什么?

甲:那胡子眉毛是结了一层霜。

乙:你倒看清楚一点儿呀。

甲:我一看同志们大冷的天这么等我,激动得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乙:说什么了?

甲:我说,铁营长你们……你们可真抗冻啊。

乙:你说的是什么呀!

甲:当时我不知说什么好了。我下决心一定向铁营长他们这些战斗在祖国北部边疆的干部战士好好学习!

乙:对。

甲:我坐上汽车,全神贯注地看着铁营长。你看他,宽肩膀,大高个儿,黑黑的脸,粗胳膊。

乙:高大形象。

甲:我正看着铁营长,他直冲我笑。

乙:他笑什么?

甲:我也不知道啊。

乙:你穿的太多了。

甲:嗯,穿得少挨冻啊。

乙:有你这么怕冷的吗?

甲:你不知道,来大兴安岭之前,我就听人家说,这地方要是鼻子冻白了,一拨拉就掉;耳朵冻白了,一拿就下来……

乙:太悬乎了。

甲:铁营长笑着说:“这里冷是冷点儿,可活动起来就不那么冷了。”

乙:对。

甲:他还教我个好办法。

乙:什么办法?

甲:鼻子冻白了用雪一搓就不冻了。

乙:对,这是在高寒禁区总结出来的防冻经验。

甲:第二天,我跟铁营长来到了大桥工地。嚯!可真够热闹的了。

乙:干嘛哪?

甲:正在开挖大桥基础。铁营长和战士们苦于加巧干,革命精神和科学态度结合起来,发明了分层开挖法。

乙:什么叫分层开挖法?

甲:就是在冰上冻一层挖一层,挖一层冻一层,冻一层挖一层……

乙:得了得了,没完啦?

甲:没完,得挖到底,没挖到底就不能完。所以冻一层……

乙:又来了。要是冻不了呢?

甲:那就得等啊!

乙:等到什么时候?

甲:等冻到足够的厚度再挖呀。

乙:噢。

甲:可是这样浪费时间很大。

乙:那不会每层多挖下去点儿吗?

甲:不行啊!万一打穿了冰层,河水往上灌,就前功尽弃啦!

乙:哎,那怎么办呢?

甲:铁营长晚上坐在灯下,手捧着《矛盾论》认真学习,直到深夜……

乙:刻苦攻读。

甲:“铁营长,都快两点了,休息吧。”他这才合上书。

乙:休息啦?

甲:哪呀。打了盆洗脸水,站在那儿直发愣。

乙:愣什么?

甲:就见他把漱口缸子放在脸盆里,按下去,浮起来,又按下去……

乙:这干嘛呀?

甲:我一想,噢,可能铁营长要休息休息脑子。

乙:对。

甲:要不他玩那玩艺儿干嘛。

乙:那是玩吗?

甲:突然,铁营长问我:“老李,毛主席教导我们,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我想这冷也有两重性,你考虑是不是可以来个以冷制冷,以冻制冻呢?”

乙:怎么以冷制冷,以冻制冻?

甲:我说:“对。你说过,鼻子冻了得用雪搓,这不是以冻制冻吗!”

乙:咳!

甲:铁营长也笑了。他说,明天咱们找战士们研究一下。

乙:发动群众。

甲:第二天早晨,我还没醒,铁营长就上工地啦。

乙:他在工地干嘛呢?

甲:我到那儿一看,他在冰窟窿里蹲着呢。

乙:啊!蹲冰窟窿干吗呀?

甲:跟几个战士在基坑里观察研究想办法哩 。

乙:真是废寝忘食啊。

甲:铁营长顶着西北风,手拿温度计,说: “嗯,这天儿还是不够冷啊!”

乙:这么冷的天还不冷?

甲:就听,“嗖,咔嚓”!

乙:怎么了?

甲:我一激动,“嗖”的跳下了基坑。

乙:那“咔嚓”呢?

甲:这冻层太薄了,“咔嚓”让我给踩漏了,河水冒出来,转眼就没脖子了。

乙:太危险了。

甲:没脚脖子啦。

乙:嗐。

甲:铁营长看到这种情形,一个箭步冲上来,唰地脱下棉袄用腿压,用手按,好不容易把冰窟窿堵上了。

乙:机智果断。

甲:我一看也唰地把大衣脱下来了。

乙:都堵上了,你还脱大衣干嘛呀?

甲:“铁营长,你赶紧穿上,小心冻着了。”铁营长笑着说:“你这一脚踩的可是——”

乙:前功尽弃。

甲:不,很有成绩。

乙:啊,还很有成绩?

甲:铁营长说:“这一脚踩漏了冰层,倒进一步提示了我,咱们可以考虑,冻个冰沉箱。

乙:什么冰沉箱?

甲:就是在脸盆里按漱口缸那个办法,用冰做个大箱子。

乙:用冰做个大箱子。

甲:有六七个房子那么大。

乙:谁家房子用冰做的呀?

甲:就是用冰做也没它亮堂。

乙:怎么呢?

甲:顶部没盖儿。

乙:噢,就是有底,有帮,没盖儿,这么个大冰壳子。

甲:对了。破开冰层,上面加上足够的压力,把冰沉箱沉到水底。只要保住低温,就不存在打穿冰层的问题了,也不受冻结厚度的限制了。

乙:噢,这个办法不错。

甲:同志们给它起了个名,叫 “水晶宫”。

乙:好。

甲:通过领导干部、技术人员和战士三结合科研小组讨论, 反复研究试验,冰沉箱终于试验成功了。

乙:太好了。

甲:冰沉箱的试验成功,更加鼓舞了战士们的革命干劲。铁营长说得好:“试验成功是起点,继续革命永向前,战风斗雪抒豪情,定叫大桥提前完!”

乙:说得好!

甲:不仅说得好,干得更好!你看铁营长——

乙:怎么啦?

甲:战士流多少汗,他流多少汗;战士身上有多少霜,他身上 就有多少霜……

乙:身不离劳动,心不离群众。

甲:在铁营长模范行动鼓舞下,我也越干越起劲。

乙:你也干上啦?

甲:干上了。休息的时候,我端了一碗滚烫的开水,我说:“铁营长,你喝水,快——”营长说:“我这忙着你先喝吧。”我说:“你不喝我可喝了。”

乙:你怎么喝了?

甲:我再不喝,这水就结冰啦。

乙:这天也太冷了。

甲:不,应该说是又冷又热。

乙:怎么个又冷又热?

甲:铁营长说:“革命战士胸有朝阳,豪情溶化千里雪。”你说这是——

乙:这是热!

甲:热?!那西北风像小刀子一样往脸上刮,大雪花像棉花团似的往身上打,你说热?

乙:这是冷。

甲:冷?!铁营长在施工现场召开了革命大批判会,战士们怒火满腔,联系实际,狠批了林彪和孔孟之道,大批判烈火熊熊燃烧!这能说冷吗?

乙:这是热。

甲:热?!铁营长和战士们顶风冒雪在冰河上作业,这能说是热吗?

乙:这是……这到底是冷还是热呀?

甲:铁营长说:“虽然天气冷,我们心里热。”

乙:对!应该说天气冷,心里热。

甲:不,天气也不够冷。

乙:怎么还不冷啊!

甲:温度不够低。

乙:多少度?

甲:才零下四十多度。

乙:啊?零下四十多度还不够冷啊?

甲:不够。铁营长马上采取措施降温。“一排长,你们开条通风道。”

乙:干吗呀?

甲:通风降温。“

乙:这回够冷了吧?

甲:不够。四班长,你们立一堵挡风墙!”

乙:这又干嘛?

甲:回风降温。

乙:还降啊?

甲:降。“二排长,你们抬两台鼓风机来。”

乙 抬鼓风机干呀?

甲:鼓风降温。“七班长,你们……”

乙:行了,多少度了,还降啊?

甲:对,我看看温度计,“营长,现在的温度是——”

乙:多少度?

甲:没度!

乙:怎么没度啦?

甲:温度计的刻度上看不到水银柱了。

乙:啊。你估计一下有多少度?

甲:多少度?反正是零下……

乙:废话。零下多少度?

甲:冲这冷劲儿,准有零下五六十度啊。

乙:把温度降这么低干嘛呀?

甲:越往下挖,基坑的温度就越高,不降温能冻吗?这就叫以冷制冷,以冻制冻,越冷越冻,越高兴。

乙:这可真是胸有朝阳战风雪,豪情壮志化彩虹啊!

甲:是啊。经过艰苦奋斗,冰沉箱开挖基础胜利地完成了。

乙:好啊。

甲:铁营长再次做了动员,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紧接着桥墩也灌注完了。

乙:好啊。

甲:大桥终于胜利通车了。在通车典礼那天,你看吧,满山遍野是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兄弟部队、林场工人、沿线的鄂伦春、鄂温克族的猎民,欢聚一堂,共庆胜利!

乙:真够热闹的了。

甲:你看这边,仪仗队一排排满有十多二十米高。

乙:得了吧,仪仗队那么高?

甲:我说的是苍松仪仗队!你看那苍劲的青松巍然挺立,就跟仪仗队那么威武。

乙:还真像那么回事。

甲:你听那军乐队奏出……

乙:哪来的军乐队呀?

甲:那是落叶松让风一吹,发出动听的声音,就跟军乐队奏乐那么好听。

乙:是好听。

甲:(唱)嘿——

乙:这干吗哪?

甲:这是鄂温克族一位老大爷为了欢庆通车唱出的一首歌,表达了我们筑路军民的喜悦心情。

乙:你唱唱。

甲:(唱)——

盼火车呀来火车呀,

来火车呀,

鄂族兄弟唱山歌呀,

唱山歌呀,

歌唱毛主席恩情大,

恩情大呀,

歌唱解放军英雄多,

英雄多呀,

冰河砥柱架金桥,

汽笛长鸣花满坡。

哎——

哟哎嘿,哟哎嘿,

哎——

呜——嘁喳咔喳,嘁喳咔喳……

乙:这是怎么啦?

甲:火车过大桥了。

《铁道兵》报1974年12月20日第四版 ,《群众演唱》 1975年第一期

大兴安岭地区群众艺术馆,本节目当年获铁道兵文艺汇演创作奖和表演奖。

表演者:张少林、李永田

作者/杨景林 朱宝德

永远的铁道兵!

编辑:山峡人

来源:新华号 山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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